桃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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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三十九)


人物秀秀的 OOC我的
CP曦澄 忘羡
私设澄澄因为某些缘故变小

等金凌冲进寒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魏无羡瘫倒在桌边似哭似笑,满面的泪痕纵横,蓝忘机负手立于他身侧,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化作一声叹息。蓝曦臣则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空茫,仿佛连神魂都被抽走了。
他本就是一身的风尘满心的不安,见到此情此状更是直接一个踉跄,他跌跌撞撞冲进去,拉过蓝曦臣就是一阵摇晃,控制不住地大声吼道:“我舅舅呢?泽芜君,我舅舅呢!”
蓝曦臣这才回过神来,他茫然盯着金凌看了半天,才仿佛认出了来人是谁,有些恍惚道:“……金宗主,你……怎么来了?”
金凌按耐下心中的惶恐,他无意识地揪紧蓝曦臣的衣领,喘了口气道:“就在方才,舅舅的命魄魂灯突然黯了下来,几次差点熄灭,我实在害怕,唯恐我舅舅这是出事了,所以,我舅舅呢?他还,还……”说到这里,金凌根本说不下去了,声音里带着惶恐的哭腔。
“他还活着。”一直静默站在那里的蓝忘机突然出声道。
金凌猛地转过头望着他,就好像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拉住了蓝忘机,急切道:“真的吗?我舅舅还活着?含光君不是骗我的吧。”
蓝忘机摇了摇头道:“我何必对你说这一戳就破的谎,江澄自然还活着,现在就在里间,只是如今尚在昏睡中。”
“是吗……”金凌终是长舒一口气,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倒,不住地说道:“那就好,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够了。”
蓝曦臣却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古怪,他怔怔地转过头,盯住金凌,有些不确定道:“听金宗主你的意思,难道……这事你从一开始就是知晓的吗?”
金凌闻言一梗,但还是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瞒不住泽芜君,当初因事态紧急,本该按着舅舅的意思直接找到魏前辈,可是事出巧合,他竟不在,整个云深不知处我也只能到泽芜君你来托付了,欺瞒了您这许久,实在是对不住。”
蓝曦臣听罢后却是只能苦笑了,他摇了摇头,脸色黯然道:“果真如此啊,他一早就设计好的,凭谁也动摇不了,这般不管不顾。我有时候真想把他摇醒了,大声骂他几句,要他对自己好一点,偏生他只会苛责自己,分明他不欠任何人的,为何非要做到这般地步!可是我一看到他就只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如何还忍骂他,他从不怜惜自己,若我再不怜他,又有何人心中念他呢。”
金凌亦是默然,他从没想过自己一时的权宜之策竟是会叫自己舅舅和这位从未有过交集的泽芜君生出这样一段情愫。若是,他想,他们能早些时候遇到便好了,早在舅舅还未曾看破一切的时候,也不至于到了如今,一腔深情都付了这生死茫茫,叫人再难长相厮守。
“对不起……”他喃喃道。
蓝曦臣有些疲倦的摇摇手道:“何必抱歉,说来该是我谢过金宗主才是,是你把蓝某的心中至宝送到我身边,莫论日后如何,总归他在一日,我便多爱他一日。”
金凌心中动容,眼中含泪对着蓝曦臣深深一拜,肃然道:“谢过泽芜君!我家舅舅便拜托您了,只望您日后一日日都要好生待他。”
魏无羡却是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他指着金凌,带着全然的咬牙切齿道:“金凌,你怎么能!他疯了不要命了你非但不拦着他,怎么倒还陪着他瞒着我们所有人,如今在这儿说这些个托孤般的话又有何用?他当日有这般危险想法的时候,你怎么不拼着命把他拦下!”
“呵!”金凌闻言却是一记冷笑,他拂袖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魏无羡,一字一句都似刀子:“我怎么没劝,我难道会乐意我的舅舅去走这一条不归路吗?难道我会同意他拿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吗?你在人含光君心里是个宝,可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更不用说去比舅舅的一分一毫了。在这个世上,到了如今,他除了我再无一个亲人,我是这世上最关心他,最见不得他出事的人!”
“可正是因我在乎他,我才不能不顾他的想法。那日,他跟我说了自己的计划,我跪下来求他不要这么做,魏无羡要死就让他死吧,你又不欠他的,还管他作什么呢,不是他先食言的吗?不是他先说两清的吗?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在乎他!可,可是,可是舅舅他说,他累了,他不想也撑不下去了……”
他说到这里早已是泣不成声,抽噎着继续说道:“因这一颗金丹,有多少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不如你又不自量力,怎还有脸面占着这颗丹,可为了江家,为了我,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什么都忍了,把那些个骂名一股脑全背了下来,到了如今,他跟我说,他累了,他想休息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把丹还了,话已至此,我难道,还要逼他继续撑下去吗!”
这些话亦是句句再戳魏无羡的心,他摇晃着脑袋,思绪混乱地喃喃道:“不,不是的,我从未要逼他,这丹亦是我心甘情愿给的,我不要他还,不要……”
金凌却是恨声道:“呸!凭什么你心甘情愿给的就要我舅舅心甘情愿的收下,你给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他究竟要不要?你做的决定却要他来担着罪,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不公平的事!”
“够了!”眼看魏无羡被金凌这一句句诘问逼得面色癫狂,蓝忘机面露愠色,他上前一把扶住魏无羡,皱着眉看着金凌道:“不管怎么说,当初是江澄丢的金丹,却要无羡来受这恶果,他的命是无羡救的。要不是无羡把金丹剖给他,他也不会有今天,你就算心有不忿,也不该这么对待恩人。”
“恩人?”金凌却是不管不顾了:“好一个恩人,好一个救命之恩,可是,魏无羡!你怎么不想想,当初舅舅分明已经和你一同逃了出来,他为何还会……”
“金宗主!慎言!”他话还未说完,就立时被蓝曦臣呵住了话尾,他带着一脸的慌乱和不赞同看着金凌,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凌也是自知失言,他有些懊恼地一偏头,咬住下唇道:“……是我当初不同意舅舅还丹的时候他在我反复逼问下透露了一点,是我太过激动,失言了,多谢泽芜君。”
“你们……在说什么啊?”魏无羡手足无措地来回打量面前这两个打哑谜的人,失控道:“你们究竟在瞒我什么!”
蓝曦臣敛眉,带着一丝歉意道:“对不住了,魏公子,我答应了晚吟的,绝不会说,所以恕我不能直言。”
“好!……好!”魏无羡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两人:“你们都好的很,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现在不说,难道还能瞒我一辈子吗?”
然而那两人却似铁了心,再不肯开口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蓝曦臣和金凌都守口如瓶至此的呢?
只有金丹。
你不欠他的。
这是这两个人都说过的。所以,江澄是真的不欠他的。
金凌说:他已同你逃了出来,为何还……
是啊,为何呢?江澄说,他是为了取回父母遗体回的莲花坞,可,若这不是真话呢?
那日他们相携逃出的时候,江澄惊魂未定,完全听自己的话,如同受伤的幼鸟一般依赖自己,就连自己要去找食物他都拒接,可怎么会自己前脚才一离开,他后脚就往莲花坞跑呢?
那么他就必然不是自己回去的。
若非当初你在集市替他引开温……。这是蓝曦臣说的。
在集市上引开什么?温家,吗?
是了,那时候温家占领了莲花坞,却让两位公子给逃了出去,必然是要派人搜索的,如果,如果说,温家人一路往自己离开的方向搜,那么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江澄会做什么?
他会不会……
魏无羡只觉得脑子里“铮”地一声,最后一根弦应声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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