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蛋白

各位拜拜~归期不定~也许不回~不用等我~

水龙吟(七)


人物秀秀的 OOC我的
CP曦澄 忘羡
私设澄澄因为某些缘故变小

乍然受了这样一个大礼着实令江澄唬了一跳,他慌忙往后退了两步,直冲着蓝曦臣摆手道:“泽芜君这是作什么,我于泽芜君并无任何恩泽,若方才这番无心之语叫泽芜君有了体悟,那也是您自己勘破,并非我的功劳,您行此大礼,才真是折煞我了。”
蓝曦臣却不肯起身:“于你纵然是无心,于我却是受益良多,追根溯源,因果在你,我不拜你,还能拜谁?”
真真是说不通。
江澄看着固执依旧的蓝曦臣,颇有些烦恼地蹙了眉,眼见着与蓝曦臣是说不通了,他啧了一声,又往后退了一步,也朝着蓝曦臣长揖下去,大有你不起来我也不起来的不死不休的劲头。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路中间互相对拜着,一时两人皆不动,所幸这段时间并无旁人路过,否则泽芜君与江宗主这两位的一世英名怕是要就此毁于一旦了。
蓝曦臣也是真的被江澄的执拗给打败了,他这一拜,乃是醍醐灌顶,依心而定。何况修道之人最讲究因果,他因为江澄一言解开多年心结,便是欠下了因果,原本江澄受了他这一拜,此事也算了结,可偏生江澄又将这一拜原封不动还了他,这因果不仅不算了清,反倒越发痴痴缠缠,纠葛不清起来。
但这一切依蓝曦臣的性子决计不会与江澄说个分明,他料想今日此事以江澄的执拗性子恐不能了,便只得先行直起了身,又往前一步把少年也扶了起来,无奈笑着妥协道:“我拗不过你,只能随你了,你既不愿受我这一礼,那我不拜便是了。”
江澄有些歉然道:“我实在不敢受,叫泽芜君为难了。”
“无妨,”蓝曦臣笑着摆摆手,伸过去牵起江澄的手:“那便跟我回寒室吧,可好?”
“好。”江澄点头。
蓝曦臣便一路牵着把人领回了寒室。
这还是江澄第一次接近这位泽芜君的私人空间,之前在云深求学的时候自己和魏婴等人都是一并住在学舍的,与蓝家人的住所相隔甚远,蓝曦臣还不比蓝湛年龄相当,平素还有几分交集。这一位就不一样了,自己在此求学的时候泽芜君早已小有名声,雅正之名名誉天下,自己也只隔着茫茫人海望见过这位蓝家大公子,莫说进到他的屋子了,就是话也不曾有说过一句。
谁料兜兜转转,竟是在今日这般离奇的情况下与这一位有了牵扯,当真是玄妙的紧。
卜一进寒室,就觉得当真是屋如其名,叫做寒室,还就真是清冷冷一如雪洞般素净,屋内一色器物全无,一眼望去便是全貌,不过一桌一椅一案,摆着蓝曦臣寻常用的笔墨纸砚,临窗下摆着一张小塌,再东南有一面屏风,屏风后就只有蓝曦臣的卧榻了。
竟连个隔间都没有。
江澄想起自家师兄曾吐槽这蓝家人的衣着看着像是一群哭丧的,可如今他见了蓝曦臣的卧室,到觉得这蓝家人更像是佛门弟子似的,简直清心寡欲到了极点。
江澄还在那边四下打量,蓝曦臣已经从箱子里翻找出了自己旧时约十三四岁曾穿过的旧衣,他展开后比划了下少年的身量,目测大约是穿得上的,便重新叠好双手捧到江澄面前,有些歉然道:“原是进了云深不知处就该换上蓝氏校服的,是我思虑不周,方才竟只顾着叫思追去通知叔父了,忘记了这件要紧事,如今我手里这件乃是我年少时的旧衣,江宗主若是不嫌弃便暂且先换上吧,我待会就通知人叫他们送一套新校服来。”
江澄接过了蓝曦臣手里的衣物,虽说是旧衣,但保管显然极为小心,竟是没有旧物的痕迹,就连衣料上的暗纹都是完好的,若是蓝曦臣不说,拿出去说是全新的衣物也未尝不可信。
但,这又确是老物了。江澄的手抚过衣料,他刚进云深不知处时就已经发现了,如今的蓝氏校服与自己当年看起来别无二般,实则有诸多不同,毕竟织工与绣娘少有修者,多是寻常人,当年的制作衣物之人只怕早已老迈,如今的织工与绣娘不知换过了几批,细节自然不同,可现今自己手上的这件却是从针脚到剪裁都是一等一的熟悉,
这衣料上也沾染了樟木香味与檀香,一如面前这位男子,无端就能叫人放松了心绪。
于是江澄将衣服搂在身前,粲然道:“无妨,这件就极好,我就穿这件了,泽芜君不必麻烦再叫人另送。”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衣服走到那面屏风后,开始换衣服。
蓝曦臣目瞪口呆,当即愣在了原地。
此时他真是出去也不妥,不出去也不妥,虽然他与江澄同为男子,蓝曦臣也知江澄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才会如此无所顾忌当面更衣,可有自家弟弟与魏公子前车之鉴,蓝曦臣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去。
毕竟江澄都已经开始换衣服了,此时出去,岂不显得更加做贼心虚,平白叫两人都尴尬。
蓝曦臣只能无比庆幸自己房内这面屏风乃是暗色缎面,可少年宽衣的身影还是透过布面显得影影绰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是能叫人浮想联翩,蓝曦臣索性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了。
“对了,泽芜君,我有一事想恳请你答应。”少年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蓝曦臣此时已念了两遍清心诀,恢复了老僧坐定,他依旧背对着身,声音平稳丝毫不见动摇:“何须客气,但说无妨。”
那厢的动作顿了顿,似是在斟酌如何遣词,又似是在与衣服作缠斗,片刻后才复又开口:“我知在泽芜君心中如今我便是这江家名正言顺的家主,您唤我一声江宗主本无可厚非,可在我心里我父亲尚在,那莲花坞的家主便只有我父亲一人,您每唤我一声江宗主,我便越发清醒一次,清醒我如今双亲亡故的事实,所以,”江澄的声音一顿,窸窣的脚步响起,大约是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江澄冒昧,不知泽芜君能否不再叫我江宗主呢?”他如是说着。
蓝曦臣也回过了身,只见少年一袭白衣,眉目秀丽,端的是龙章凤姿,亦有出尘之态。
比之惯常的一身紫衣,他竟也是适合蓝家这身白衣的。蓝曦臣恍恍这般想。
“泽芜君,你……意下如何?”见久得不到回应,江澄有些惴惴然。
“啊,也好,也好,”蓝曦臣回过神,含笑点头,他略一思索,随后又道:“那,我便唤你晚吟,这样可好?”

(妈呀,终于让蓝大喊出晚吟了!撒花*^O^*,可是澄澄什么时候能开口叫蓝大哥哥呢?纠结,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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