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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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自藏(二十二)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蓝曦臣有些悻悻然地笑了下,不欲再提这个话题,便将话锋一转,又揉了揉江澄的脑袋写道:如此说来你师兄此番是去了岭南赈灾?
“嗯。”江澄点点头应道。
蓝曦臣便笑道:如此甚好,家弟如今正在外历练,前番刚寄了书信回家,言不日就将到达岭南,我可以传书一封,让他到达岭南后与你师兄汇合,二人一道行动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啦。”江澄眼睛亮了亮,笑道:“我之前还在担心我那师兄性子跳脱做事不靠谱呢,哥哥的弟弟想必是和哥哥一样的循礼,也可以拘一拘我那师兄的脾性。”
蓝曦臣点头应下了,写道:晚吟你既同意,那我就先告辞了,这就回去写信,你也早些歇息吧,今日走了这大半天的路想来也累了,明日你们还要上课呢。
“好。”江澄也站起身来,把蓝曦臣送出思室的院子,这才回身折返了。

对于江澄而言,没有魏无羡在的日子变得单调乏味许多,上课的时候没有人再和他讲悄悄话,平日里也没有人再领着他四处去撒欢,他和其他的学生们实在算不得熟,便索性深居简出了起来,每日里除了去学堂外就是直接回思室,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像个闺阁小姐。
若是这般乖巧模样叫魏无羡瞧见了必定要引来一阵嘲笑的,然而那个插科打诨的人都不在,寻常日子也就越发没意思起来。
直到一日课上聂怀桑拿手指轻轻戳了戳江澄的后背,凑过去悄声问道:“阿澄,你明天正月十五的时候出不出去玩啊,魏婴不在,要不,你就跟着我们一道出去吧。”的时候,江澄才缓过神来,突然发觉这枯乏的日子竟也过的挺快。
一转眼竟已然到了元宵佳节。
如今算来,魏无羡也已经走了十天有余了。江澄有些发呆。
那厢聂怀桑得不到回应便又捅了一下江澄的后背,江澄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摇摇头道:“不了,你们出去玩吧,我就不跟着了。”
他实在是不太愿意和一群不熟的人一起出去。
聂怀桑也就是捎带着问一句,见江澄没同意也就作罢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聂怀桑不过是捎带着问一句,江澄却为此有些发愣,往后的课都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素来爱热闹,若是魏无羡还在,这样的日子是肯定要出去玩的,可如今陪他一起疯的那个家伙不在了,一个人耍难免无料,找其他人结伴同行江澄又实在不愿,心下便有些纠结。
是自己一个人下山去玩,还是就此作罢,仍旧待在云深呢?
这个问题江澄思考到放课了还没得出个所以然来,等他怀着一腔心事走到寒室院前,望见那窗里透出的光时,突然就福至心灵了。

蓝曦臣这会儿正半歪在小塌上随手翻着之前江澄给他带的那几本话本,虽是消遣之物,但他惯常认真,便是看话本也是逐字逐句慢慢翻阅,并不似旁人那般一目十行,牛嚼牡丹。
才翻了十来页,隐约就察觉到私有目光打量,一抬眼果真就看见江澄托着腮挨着窗台,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那个位置几乎已经成了小哥儿的专属位置,似乎每次见他总是在那窗前,蓝曦臣早先几次还会被他那种悄无声息的出现吓到,如今却已慢慢习惯了,见状只含笑微微颔首,随后把书册搁下,走过去替江澄开了门。
“哥哥好。”江澄笑着打招呼道,他进了门,一眼便瞄到蓝曦臣方才正在看的那本《玉娇梨》,当下挑眉笑道:“我当哥哥皱着眉在看什么要紧公文呢,一本话本而已,随意翻看也不打紧,哥哥这般仔细,倒叫我惶恐。”
江澄走过去把那本话本翻开来粗粗打量了一眼,却见蓝曦臣竟还在话本的空隙处拿蝇头小楷写下诸多批语,顿时有些咋舌。他吐了吐舌尖,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蓝曦臣道:“好看吗?”
蓝曦臣闻言笑了笑,写道:话本虽是消遣之物,但其中也不乏些发人深思之语,不好一概而论,我前番刚粗略翻看了个大概,看完后颇觉意犹未尽,便再细细看上一遍罢。
江澄低头看了眼蓝曦臣写下的批文,此时行文至苏友白一番话:有才无色,算不得佳人;有色无才,算不得佳人;即有才有色,而与我无一段脉脉相关之情,亦算不得我苏友白的佳人。
旁边有一段批文:此话当浮一大白!纵弱水三千,我亦只取一瓢饮。
江澄怔了一下,然后看向蓝曦臣道:“我虽不知哥哥你在犹疑些什么,只凭这句话我便知哥哥待心上人之心赤诚,想来皇天亦不负有心人,哥哥这般情深,日后定能如意。”
蓝曦臣闻言笑道:这番话我听着倒是耳熟,另有一位至交好友亦对我说过这些。
“这就是了。”江澄得意道:“可见我这话不无道理,还是有人和我英雄所见略同的,那哥哥你就更应该信我们了。”
蓝曦臣含笑点头:我亦愿能如你们所言,好叫我心想事成。

江澄把手里的话本递还给蓝曦臣,随后问道:“对了,方才一番闲扯竟差点叫我忘了正事,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哥哥你明天有没有空?”
自是有的,怎么了?蓝曦臣回道
“那太好了!”江澄一拍手,走上前拉着蓝曦臣的袖子晃了两下,讨好道:“明儿不是元宵节嘛,我听说山下会有灯会,恰好先生又给我们放了假,我就想着去灯会上走一遭,哥哥你若没有旁的事就陪我一道吧,好吗?好吗?”
闻言蓝曦臣有些意动,又有些迟疑,他想了想,随后写道:于我倒是没问题,只是我极少下山游玩,也不知这灯会上有什么好玩的,只怕和我一道会叫晚吟你觉得无趣。
“没事,”江澄混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怕什么,正好我带你去玩啊,想当年我和我家师兄可是号称夜市双霸的,甭管什么庙会灯会都不在话下,哥哥只管跟着我就好了。”
蓝曦臣闻言没绷住笑了笑,随后写道: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都拜托晚吟了。
“好说好说,”江澄一扬眉:“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明儿晚上我再过来找哥哥,咱们一块儿去玩。。”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重新转过身推开门看向蓝曦臣道:“对了哥哥,我方才想起《玉娇梨》里一句话,觉得应该说给你听一下。”
蓝曦臣自是微微颔首,示意洗耳恭听。
“后文那卢小姐曾有一言,曰:不知绝色佳人或制于父母,或误于媒妁,不能一当风流才婿而饮恨深闺者不少。我想了想,哥哥你不敢唐突佳人,想来不过也就是那些个原因,那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那位佳人也正在等着有一位如哥哥你一般的风流佳婿救她于水火呢?”
他话说完就“碰”地关上门转身飞快地跑了,只留下蓝曦臣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也回不了神。

(插个题外话,魔道和可爱多出联合款啦,香草味蓝大,海盐味汪叽,巧克力羡羡,奥利奥澄澄,草莓味金凌,舅舅的盖子与众不同是块奥利奥饼干的样子呢,以及,为什么其他人只卖四块,只有舅舅要卖七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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